“典姑娘!”沈屿低沉的嗓音藏不住怒火。
“看来是真的。”
“沈某难不成还要跟姑娘开这种玩笑?”
“沈公子息怒,这寻常大夫看不出来什么,不代表神医看不出来。”典林笑了笑:“沈公子可曾听过蜀州神医甄洛呈?”
沈屿眼神一凝,明显是听说过这位的大名。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位甄神医现在就在清远县。金老爷如今情况未明,沈公子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
沈屿盯着典林:“多谢姑娘指点。”说罢出去唤来仆从,交代一番。
金小宝哑着嗓子问:“神医真的能唤醒我父亲吗?我听说甄神医只看缘分救人。”
“不。”典林笃定的说:“他看钱。”
“时间不等人!”典林出了卧室,对沈屿说道:“我现在便去调查了,沈公子保证我绝不会收到半点阻碍。”
“沈某保证。”
典林点点头,离开前随口说道:“金小姐看起来实在难过,沈公子去安慰安慰她吧!”
直到出了院子,典林感觉那冷冰冰的眼神从她后背消失,才放松下来。
“你就这么信心十足?”
“好汉竟然在金家都能躲的起来,厉害!”
典林骑着木车去往金家大酒楼,轻声说道:“你怎么看沈屿突然来拜托我的事?难道他真的觉得我没有一点嫌疑?怎么可能。”
“我前脚请求他封县,后脚金老爷出事让他不得不真的封县。是不是太巧了些?
不过我第一次去金家,没有任何条件下手,这么一想嫌疑确实很低。所以他才让我来查,如果我是真凶,只要我来查便有动作,有动作便有漏洞。如果凶手另有其人,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意外可以让对方摸不到头脑,好让沈屿有机会抓住他们的尾巴。
沈屿根本没有指望我真的帮他查清楚,我人生地不熟的,连金家的各方关系都不清楚。所以我呢,能查多少查多少,动静越大对沈屿越有利,自然能快些离开。”
司丙子目瞪口呆,这个小姑娘才十二岁,心眼也太多了些:“你们读书人都这么一肚子坏水?”
“好汉过奖,某这些心思手段可拿不出手。”
典林威风的在街上骑着木车,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典林?”甄洛呈站在人群里:“这个物件,倒是比两条腿来的方便。如果这是她回京的法子,也是有趣。”
“不过真用此回京,怕是要落后于我了!”
“请问先生可是甄神医?”突然几个人围在甄洛呈身边。
甄洛呈警觉,袖子里的双手握住两包药粉:“什么神医?”
金家仆从恭敬作揖:“先生莫怕,小人奉命特寻先生治病救人。”
见甄洛呈一脸无情,仆从忐忑的想起上头的吩咐。
“典姑娘说甄神医爱钱。”
“只要神医出手相助,我家主人院子奉上半副身家以报先生大恩。”
甄洛呈板起脸:“我身为医者怎能见死不救!速速带路!”
仆从:……大周神医这么堕落?
这边典林抵达金家大酒楼,还未张嘴,掌柜便迎了上来:“这位便是典姑娘吧!公子已经吩咐过了,一切听从姑娘调度。”
典林笑了笑:“不用兴师动众,我看一看便好,那断掉的栏杆在哪里?”
“都在二楼。”
典林上了二楼,如今金家大酒楼只有一楼接客,二楼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这断口……
“确实不是自然断裂,但是又没有平整的切口。好汉你能看出来什么吗?”
“我不会提示学子的。”
“谢谢,我知道了。”典林笑笑。“看来是武功极高之人啊!”
司丙子:……
他再和典林说话他就改名四饼子!
典进站在金小宝当时站在的台上,闭上眼,回忆着她当时看到的场景。
此刻她便是金小宝,她的脑海中浮现当时金小宝可能看到的场景。
典林两只手握在虚无的栏杆上,台下一片叫好之声。她很紧张,侧头看看了一旁的沈屿,沈屿一只手搭在栏杆上,侧脸悄悄柔和了一些,示意她做的好。
她转身踩到裙摆,向后跌去,沈屿松开手向她扑来,将她护在怀里,跌落在地上。
典林的眼珠越转越快,脸色可见的红起来,额头冒出汗珠,她看不清,她是怎么踩到裙摆的。
“典姑娘!典姑娘!”
典林睁开眼,扶着掌柜捂着胸口喘粗气!
“典姑娘你没事吧!刚刚你像……”中邪一样。
“我没事!掌柜,你在楼下铺上二十层棉被!”
“什么?”
典林墨深的瞳孔盯着他:“掌柜的没听清吗?”
“好……好的!我立刻去办!”
—
“二串子!你可别吹了,早上救了金小姐的壮士是你兄弟?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我们不清楚吗?”
大叔大冬天打着一把写赌的折扇摇头晃脑:“我和小兄弟虽然萍水相逢,但是相见恨晚,就差结为异姓兄弟!”
“这么说你要发达了?”
大叔神秘的微笑:“江湖儿女,义字当头。谈什么发达不发达?”
“唉!你们看,金家大酒楼有人要跳楼!”
“什么?”
“去看看!”
“唉唉!我还没说完呢!”二串子踮起脚:“谁跳楼?我也去看看!”
待他刚踏出金家大酒楼的大门,一个人影贴着他的脸从天而降!
“啊!啊!死人了!”
“我还没死呢大哥!”
典林摔得头有点儿懵,此刻二串子的鸡叫让她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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