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惊的呛水,他都不好意思的说的话,孙小娘倒是大大咧咧。不对,她就是为了能随便见典林才想嫁给他?
太子憋了一肚子酸醋,也不敢问,独自生闷气。
“放榜啦!”
锣声一响,放榜之人唱声大喝,惊的整条街的人看向城墙。
不过是三十个人的榜,不像往年皇榜从二十几米的城墙上放下来整整一排那么壮观。但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每个名字都写得格外的大。
因此孙小娘刚跑到窗边,典林两个大字就映入她的眼帘。
此刻,唱名的人在城头大喊:“神际十九年恩科会试,会元!”
“典林!”
“啊!”孙小娘兴奋的跳起来,抱住太子的胳膊蹭来蹭去:“殿下!木木是会元了!”
太子哪里听得到孙小娘在说什么,胳膊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僵硬的站在那里,脸红的快要冒烟。
“木木……是会元了。”孙小娘笑着笑着,一滴泪落下来。不是刚刚的假哭,而是为她最好的姐妹这么多年的努力而哭。
“木木做到了。”
—
写这三十个名字的名录瞬间被送到大周所有说得上姓名的人物的案头。
“殿下,放榜了。”司丙子跪在堂下。
大长公主正在打坐,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吧。”
“会元,典林。”
大长公主手中的浮尘微微抖了抖,虽然她了解典林的才学,但听到典林拿了会元时,心中仍然有些激动。
“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是。”司丙子恭敬的退到殿外,然后直起腰板跑到司丙寅面前伸出手。
司丙寅抠出一颗银豆子,忍痛扔给司丙子:“狗东西,快拿走!”
司丙子挑眉:“早就说典学子能摘得会元,你偏不信,跟我赌吧!”
“谁能想到呢!”司丙寅想起两年多前的那次学林宴比试,一眨眼的功夫,那个救了他们一命的小姑娘如今竟然是会元了,“再过几日,我们就要叫她大人了。”
司丙子笑道:“要不要接着赌?”
“赌什么?”
“赌状元!”
—
“稷哥!”阮沛跑过来:“大块头是会元!”
“我知道。”王稷正看着手中的名录,看看新学弟子有几人。
“你怎么不惊喜?”
“我阅的卷。”
“哦。”
“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儿?”王稷终于抬眼看了阮沛一眼。
阮沛嘿嘿一笑:“我是这么正经的人吗?你可知道百花楼本要在今日会试放榜日办个百花宴,将楼中所有舞姬聚在一处,还放出消息百花楼到时还有一位新舞姬,听闻艳冠群芳。到时候给会元献歌舞,才子佳人的故事一传,这不就红了嘛!谁知,会元是个女子!哈哈哈!”
王稷头也不抬,开始处理公务。
阮沛一点儿都不尴尬,自己说的十分热闹:“于是,百花楼将百花宴的日子推到了殿试放榜日,盼望状元别再是典林。”
王稷手指敲了敲桌子:“废话少说,你要干什么?”
“咱们一起去啊!”阮沛双眼亮晶晶。
“想我付钱?”
阮沛被王稷戳穿,漂亮的脸蛋笑的单纯:“聪明!不愧是稷哥!”
“送客。”王稷冷酷的一挥手。
“别啊!是不是兄弟?”阮沛扒着桌腿不放。
“大人……这……”仆从们为难。
王稷啪的将笔拍在桌子上,喝到:“架出去!”
—
“报信儿啦!放榜啦!”
没人在朱雀大街上看到典林,就有机灵的报信人立刻跑到国子监,争取拿个大红包。
国子监他也进不去,只能站在门外喊:“神迹十九年恩科会试会元是国子监典林!”
国子监内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第一反应都是“嚯”的一声。
以往还能自我安慰,认为自己也不比典林差多少,现在人家是会元了,再这么骗自己有什么意思?
“会元啊!”
女学子们大多高兴的蹦蹦跳跳,虽然典林与她们不过是点头之交,但一个女子和男子们一同考科举,竟然能拿到会元,这让她们兴奋不已。
“咱们快走,告诉典林去!”
“典林应该去看榜了吧,用得着咱们献殷勤?”
“没有,我刚刚出门前还在宿舍看到典学子正和殿下在侍弄花坛。”
“侍弄花坛?她可真沉得住气。”
“定然是成竹在胸吧!”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涌向宿舍,一推开大门,就看到典林正穿着粗衣布衫拿着锄头刨地。
……
这是在……
“种地?”有人喃喃出声。
她不去看放榜,不关心自己是否中了会元,而是一大早起来种地?
真是……
好帅啊!这就是名士风范啊!
典林看着门口对她亮起双眼的小姑娘们,突然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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