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露出讥笑:“你有那脸?这院啥都好,不来心刺挠”。
说完了一脸满足,满足于一大家子的凝聚力。
二姑姐也吃完了,躺在炕上,肚子朝天,她恹恹欲睡。
红梅对付完了站在院里透气。
一阵椅子搬动声说明男人们终于撤离了饭桌,闻立也撤了,远远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饭桌上杯盘狼藉,碗碟里面满登登的食物都装进了各人的胃肠,只剩残渣。
婆婆一动不动地又坐在了炕中央,突出的大眼球间或一轮然后又轮回去。
那张桌就那样摆着等待收拾,等待新娘子来收拾。
她来到桌边把空碗摞到一起,足足有半米高,她变成了两摞,捧着一摞出去了。
回来时在门槛外停了一下,看着闻立,闻立垂着眼皮装看不见。
任由她一趟趟运碗碟。
饭桌干净了,一摞摞碗碟摆在了锅台上。
闻立依然不抬眼皮,干脆不与她对视。
她只得把嫁衣的衣袖挽了挽,离锅台远远地站着,弯下腰,把一双细嫩的手插进油污里。
这些她在娘家不常做的家务,在婆家,在新婚第二天,她就撸袖子干起来了。
那盆刷碗水变得油渍浑浊,她端着这盆满满的泔水走过甬道来到大门口,往东南走了几米泼到旱厕后面,拎着空盆往回走。
昨天此时她刚“下轿”,正走在这条甬路上,那时候她还是新娘,今天是人家媳妇儿了。
她换上一盆清水,把碗碟涮了一遍,控干净了水,一趟趟安置进了碗橱里。
干完了这些,太阳已经来到天空正中间了。
最后是收拾她自己,她洗完了手打开她新房的门,看着光闪闪的一切,默默地走了进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没有回头,门开了又带上,闻立走到她身后,轻声问:“咋不说话了呢”?
不见回答,他又说:“今天起床晚了,大家都等着咱们吃饭,明天得早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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