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他语气里透着隐隐地不耐烦，最近他脾气都不怎么好，但碍着是王姜淮还是压抑着怒气，也许换了吴真，他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王姜淮的声音很急，但一字一句把自己想说的表达得很清楚，“张清晚，我问你一件事，新发布的那张专辑，你有没有**。”
张清晚轻轻皱起了眉，凡是搞创作的都对“**”这两个字很敏感，自他成名，被诬陷**的次数也不少，但王姜淮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问过他，她本该很快就解决了的。
“没有。”张清晚答得斩钉截铁，他清楚王姜淮这样问是在确认，好去解决问题，但她既然这样问了，他也知道这次的问题绝对不好解决，“发生什么事了？”他又问。
“一句话说不清，你和老板来公司吧，我们面谈。”王姜淮说完就挂了电话。
“出了点事，我们先去公司。”张清晚淡淡地说了一句，稳稳地开车到一个路口掉了头，往公司方向走。
“什么事？”赵岁亦觉得在面见王姜淮之前也应该了解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清晚面不改色。
赵岁亦默默盘算，**的事可大可小，最怕的不是悠悠众口，而是有人刻意制造的“证据”。
张清晚车开得很快，王姜淮就等在赵岁亦办公室门口，看到赵岁亦来了，眼里有很明显的惊讶。她眼里透露着焦急，却丝毫不乱，先微弯腰时尊敬地喊了一声“老板”，才走到和赵岁亦并排位置，简明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张清晚的专辑是前天发的，一共五首歌，近来他活动很少了，所以里面的歌都是慢慢准备的，最早的一首是去年写的歌。但是就在昨天晚上开始，网上突然流传出一个视频，有个人过气的网红橘子，却因为唱着和张清晚去年写的那首一模一样的歌突然有了热度。”
话说完，赵岁亦已经进去坐在了办公椅上，王姜淮立刻把手里拿的平板拿上桌面，给赵岁亦放那个视频。放完之后又给她放张清晚的那首新歌，果然是一模一样。
网上有很多人已经把两首歌拿出来做了对比，但王姜淮给她放的那个视频是最早发的橘子的原创，发布日期是一年前，有评论说好听的，也有说听了张清晚的歌来听橘子的。
证据确凿，时间说明了一切，张清晚有口也说不清了。
“我问过张清晚了，既然他说了没抄，歌是他自己的，用事实说话，趁在舆论风向彻底倒戈之前还是可以解决的。”王姜淮收了平板，“说说他的创作心路，创作灵感什么的。”
赵岁亦打开了电脑，还在看网上发布的对比视频，评论大多是说张清晚**之类的话，有粉丝了解张清晚，为张清晚辩解，但耐不住说他不好的人更多，那些辩解的话很快就被淹没了。一时间有骂张清晚的，更有骂张清晚粉丝的，话说得极其难听，而且是越来越多。
“一定要找到那个人。”赵岁亦闭住眼睛敲了敲太阳穴，对王姜淮交代：“张清晚这边先别急发澄清，有证据在先，是说不清的。剩下的我来解决，你先去忙吧。”
“好。”王姜淮点了点头，迈开步子的同时望了一眼一进门就坐在一旁沙发上翻看随意从桌上拿起杂志翻看的张清晚，他好像对这件事表现得极其冷淡。她没犹豫，很快就把目光移开，出去了。
赵岁亦扶额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记这件事情的主角张清晚。她望过去，却只看到他的冷静，不是因为有办法解决，而是根本不在意。
“张清晚？”赵岁亦轻轻皱起眉，尽量考虑着他的情绪，“你过来。”
张清晚把杂志放回原位，放下了交叠的双腿，懒懒地走过去，坐在了赵岁亦对面的椅子上。他眼睛里沉沉的，没有任何波澜，随意打量着她桌子上摆放的一株绿植。
“我们在说你的事。”赵岁亦强调，试图想引导他和她交流。
“我知道。”他靠坐着椅子，双手搭在椅搭上，不经意地随着椅子左右摇晃。他眼光没有落在赵岁亦身上，也没有落在任何一处地方，他随意打量着赵岁亦的办公室。
没听到赵岁亦说话，他又突然诚恳地说：“我没**。”
“我知道你没**。”赵岁亦又一次压抑住想要爆发的脾气，“你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要说的是怎么解决别人都说你**的这件事。”
“清者自清不是吗？”张清晚眼睛终于看向了赵岁亦，可他的目光冷冷的，虽然坚定却怎么都透出一丝深深地无奈。
“是这样，但……”
“是这样就够了。”张清晚说，“今天我没有工作，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来。”
他说完，却没留给赵岁亦同意或反驳的机会，直接走了。
赵岁亦有些生气，气他对这件事毫不关心，自己为他操心他却无所谓。可她心里是心疼他的，他走不出来，连今天领证都没有让他有多欣喜。她又有点失落，连今天领证都没让他有多欣喜。
随便抽出笔筒里的一支笔，赵岁亦用它一下一下敲着桌子，想着解决办法。想了大概半个小时，她还是决定先找人，张清晚那边，得好好说，得慢慢说，有耐心地说。
“喂，我是赵岁亦。”赵岁亦拨了一个号码，那是赵承平身边的，能帮到她的人。
“小姐好，有什么吩咐吗。”许天问。
“帮我找个人。”她说着给许天发过去橘子原视频，“越快越好。”
原定她下午是要开个会的，可她一门心思都在张清晚身上，走了好几次神，被助理提醒了才接上话。
会议结束后助理给她汇报明天的日程，又把近几天各部门的工作整理出来给她过目。星光原本只是赵氏旗下的小公司，本来是没想着有多赚钱的，但是在赵氏的影响力下，星光才有今天的成就，也成了赵氏的牌面之一。赵岁亦想到这一面，又打起了精神处理她这几天没在留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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