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带着鸭舌帽,走在南涔身边,极为乖巧。俊男美女,惹人目光。瞧见有女孩子看过来,他便低下头去,
南涔不然,歪头看了他一眼:“阿屿,今年19了。”
“嗯。”
“可以谈恋爱了。”话,点到即止,过多的劝说,不是她性格,更显做作的残忍。
两人走进西餐厅,临江之景,阳光过滤浑浊江面,显出一丝洁亮。
她点了两份牛排,一些小吃,外加一瓶红酒。
“姐姐要喝酒吗?”
“我不喝。砚歌喜欢他们家的红酒。我给他带回去。”
“哦。”他想,带回去也是两人一起喝吧。
酒助情,微然而醺,男女之欢,大多疯狂。他瞧见了她羽绒服衣领之下所掩藏起来的淡色痕迹。
她,不再只是他的姐姐。
“姐姐常来这里吗?”他看见有路过的服务员与其打招呼。
“砚歌带过来过几次。”
与林屿一起的她,有些沉默。她少说,担忧不留神的一句话,给与他错觉,导致他胡思乱想。误会一出,三人之乱,费力解说,努力撇清,真是不堪其扰。
每次与林屿一同出门,她总是会给他信息,告知自己哪里,归家时间大概何时?
江临声安心,珍惜她的这份在乎。
她放下刀叉,接通电话,言明方位后:“阿屿说想去看电影。”
“嗯。我忙完来接你。”
“我开了车。”
“那我来趁顺风车回家。”
她笑:“好。”
“他要过来吗?”
“嗯。晚些时候。”
林屿觉得牛排老了些,咬不动,不太想吃了,兴致聊赖地喝着水。她看了一眼,端过他面前的牛排,切好放回他面前:“好好吃饭。”
他无法违背她,只得乖乖吃饭。
她看着,觉得他应该有份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圈。这事,她不会去说,卓望津可说。
然而,谁有能力叫醒装睡之人?
商场人来人往的热闹,对照他的冷寂,他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所丢弃。即便他走在她身边,也觉她与他千里之遥。
路过娃娃机前,他询问:“姐,要抓娃娃吗?”
她买了一些币,递给他:“你玩。我在旁边等你。”
他,没了兴趣。继而向前,看见某服装店挂出的情侣套装,粉与白,灼灼春华。
他兴奋地跑进去,指着两套衣服,对店员说:“我要这个。”
他提着买好的衣服出来,还未开口,南涔顺势接过,刻意曲解:“谢谢阿屿送我跟砚歌的礼物。”
无话可说,情绪将至冰点,一切都索然无味,借口也懒得找了,不留一句话,赌气转身便走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心情几分沉闷,感情挠人,似钝似刃,不管何种,都是伤人武器。
这以后,两人见面的时间更加压缩。偶尔在校遇见,她也是匆匆而过,不是有事,便是有约。总之,她对他,很难有时间。
她买了一杯花茶,边走边喝,逛逛停停,一人悠闲,也是怡然自乐。路过某品牌表专柜时,她走过去,看上他们家主打产品:“我想看看这个。”
店员拿出来,递给她看着,嘴里不忘绘声绘色的介绍。
“小姐,这是我们品牌的经典款式,送男友,送父亲都是很合适的。”
“你帮我包起来。”
结账的时候,店员将她上下打量,长得清丽,婉约佳人,轻轻松松便买下售价六位数的手表,不是家世好,便是嫁得好。同性之间,嫉妒无缘由,很难有人会大方承认他人本身的优秀。
这一年多,南涔在股市并未少赚。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大大小小的进账。但她花销也是大的,动不动便给江临声买礼物,或者给黎漾,还有给唐幼薇江明森买东西。
黎漾说她花钱无节制。
唯有唐幼薇说:“怕什么。反正肥水没流外人田。”
她时而也会给外公外婆买些东西快递过去。父母那里,买了,却未给,一直放在江临声家中,直到多年以后。
出商场时,江临声还未过来。她便知道,他又加班了。驱车前往jn’s传媒,未提前通知,到了被前台拦下:“小姐,请问你找谁?”
“我找江临声。”
“小姐,每日都有人来找我们江导。请问你是?”
“你们江导?”她伸手挑起她的下颚,眸间寒光:“请问江临声何时是你们的了?”
厉炎恰好出来,看见南涔,像是看见了救世主:“祖宗,你来的正好。快去管管,我们公司的小年轻都快被你家导演给折磨的不想活了。”
前台猜到,她就是江临声传说中的女朋友。连忙道:“南小姐,对不起。我刚才没认出你来。”
“往后用词准确点。”
“是。”
她随厉炎走过去,站在练功房外面,看见公司新签了几名艺人,被江临声亲自调教,颇具严师风范。一个眼神不对,一个动作不对,便是一阵怒火。
“我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火。”
“姑奶奶,这是他这段时间在公司的常态。我承认,他们几人确实演技太差了。但是,他这么凶,谁都提心吊胆的。这不就更耽误学。”
“消消火。消消火。俗话说得好,严师出高徒。”
“现在的小孩,谁不是家里的宝贝?那个受得了这般。”
“那就回家待着呗。还出来干什么?”扔下这句话,她推门进去。
厉炎楞在原地。这两人,如出一辙,怪不得情投意合。
他看见她来,温软一笑,指了指后方角落的位置。她走过去,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家的练习,疲惫的散漫。
她抬手看下时间,七点过的样子,想来自己授课的那些学生,此时也还在图书馆奋笔疾书。社会常态,一向都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这些年的畸形,不知是谁过错?当真是凉寒多少人努力?
练习持续到将近九点,南涔坐着无聊,起身离开练功房,蜷缩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他出来,找不到她人。厉炎指了指他办公室:“里面睡着呢。”
他刚迈开脚步,他又说:“江导,你也不怕你这么凶把你家小朋友吓着。”
学员在身后笑。
他说:“我从不凶阿南。”
“形象,主要是形象。今晚上,南小姐可是见到了你残暴的一面,怕是会落下心理阴影。”
“你觉得,我家阿南看上去这么脆弱?”
也不再与他说,回到办公室,没有叫醒她,直接提起东西,背起她,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离开了公司。
有人说:“我敢肯定江导是妻管严。”
其他学员一声不削。
这,还要你说。大家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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