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达闾果然没有说大话,他只花了一天的功夫就成功撬开了姜联军、蔡振威和姜宏舟的嘴,让三人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这其中姜联军和姜宏舟两“兄弟”几乎没费半点力气,二人的心理防线一早就已经崩溃,因此几乎是主动抢着交代问题。
只有蔡振威稍微费了点劲,因为这位蔡师爷还想充一充好汉,另外也顾忌家人的安全,所以刚一开始还坚持了一阵。
但是英雄好汉可并非什么人都能当的,如果没有执着的信念、信仰支撑,任何人面对着那非人的严酷刑罚都一样会崩溃。
而蔡振威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还远远达不到为自己的主子宁肯抛头颅、洒热血的地步。
因此当曲达闾先用不间断的疲劳轰炸战术,极大地消磨了蔡振威的意志之后,又以攻心为上,将厂卫的酷刑一一展示出来。
在从古到今的历代10大酷刑排名之中,厂卫就占了至少一半以上,每一样听听都足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些酷刑仅听一听已是如此,又更何况是身临其境地感受?所以当曲达闾若无其事地将一件件血迹斑斑的刑具摆到蔡振威的面前,淡淡地问他想先品尝哪一样时?蔡师爷的神经终于崩溃了,颓然地要求曲达闾能够保证他的家人安全,自己才能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为此王锐亲自出面做出了保证,蔡师爷此刻对他的神通广大早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下更无怀疑,这才总算是开了口。
他作为朱传火齐的头号心腹,对其的大部分事情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此番勾结蒙古人的全部经过更是没有半点遗漏。
有了他和常书欣两人的关键证词,朱传火齐两大最主要的罪名已可以说是铁证如山,再也难以狡辩。此外再加上姜联军和姜宏舟二人的补充,王锐就已然拿到了所有想要的证据。
因此王锐连夜写了一道奏折,将此番大同之行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同时附上蔡振威、常书欣等四人的证词,六百里加急直送京师。
第二天,他就命史梁和聂枫率领着龙虎卫和内卫直入王府,二话不说将蔡振威的家人全部抢了出来。随即在外全面封锁了王府,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
朱传火齐见状立刻明白了一切,心知大势已去。他知道王锐眼下既不会再见自己,也不会继续有所行动,而是在等皇帝的旨意。于是也不再做垂死的挣扎,开始暗暗地准备后事。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一副末日来临的景象。
王锐则确实像朱传火齐所料的那样,一面处理大战善后的事宜,一面等着小
皇帝的旨意。自从到大同府后,他就始终是在惊险与危急中度过,日子还从未过得如此轻松。只可惜这样惬意的日子还没过上两天,麻烦事就再度找上门来……
这一日,王锐正在和渠家祯以及其余几位总兵商讨蒙古军俘虏的事情,史梁忽然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欲言又止,一脸奇怪的表情。
王锐眉头微皱斥道:“你有什么事情不妨明说,这般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史梁连忙应是,但仍犹豫了片刻,方才斯斯艾艾地说道:“启禀大将军,有人来踢场子,已经连败了我们数位大将!”
众人听得糊涂,渠家祯忍不住插口道:“史将军不妨慢慢说,踢场子是怎么回事?难道眼下还有人敢在龙虎卫的头上动土不成?”
史梁偷偷瞥了王锐一眼,干笑了两声说道:“渠总兵误会了,其实是有人前来龙虎卫投军,只因为我们不答应,因此一怒之下开口挑战,没想到结果竟接连击败了数位将军。末将不敢定夺,是以这才来向大将军回禀!”
王锐闻言顿时心中雪亮明白了一切,脸上不由得露出些须尴尬的神情,险些惊呼出声,随即立刻咳嗽几声掩饰过去。
他不等渠家祯再问,连忙故意装出微微惊讶的表情说道:“哦?还有这种事?走,我们先一起去看一看再说!”
其余众人也禁不住好奇心大起,当下更无异议,于是纷纷跟随着王锐后面出了门,上马径直奔校场而去。
眼下蒙古大军虽已被全歼,但龙虎卫的操演却是一年365天一天也不会间断,并且每天都是一丝不苟,不会因为任何情况而有半点松懈。
这些天来,龙虎卫每天都会在校场操练。其余明军也正好趁此机会来学习经验,想要见识一下这名震天下的无敌之师的风采。
一开始所有的人都认为龙虎卫只不过是火器犀利而已,可直到亲眼见识了其操演,这才真正叹服,各自打心底里服气。
众人离校场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已经听到了那里传出的阵阵鼓噪与呼喝之声,场面似乎是热闹之极。
王锐心下着急,急忙催马疾驰,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校场之外。
远远地只见校场之中正有两人骑乘战马遥遥相对,龙虎卫与另外的几支明军在四周排列整齐,发出震天价的鼓噪与呼喝助阵,就好象真的在两军对垒一样。
待得到了近处,众人才看清那两人是一男一女。那女子芳龄二八,着一袭红色劲装,坐下骑一匹胭脂火龙驹。腰系银带、头系红巾,鲜红的披风迎风在身后飘扬起来,映衬着她艳若朝霞的绝美容颜和健美的身躯,当真是说不尽的英姿飒爽。却不是红娘子又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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