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正午的阳光，闻到车窗缝隙飘入的菜香，打量饭店门前迎来送往的人流，吕梁下意识的咽了口水，可以听到肚子传来的哀鸣。
悻悻的拿起中控台上的面包，就着矿泉水啃了两口，吕梁把面包叼在嘴里，拿过纸笔认真的记录。
只是写了没几笔，吕梁却摇头苦笑起来，想他大校的身份。又是李海平的警卫参谋，已经一把年纪了，还要遭这份罪，都是因为唐飞。
不过想到李海平的命令，还有对他的信任，吕梁还是有些自得，暗道没辜负首长的期许，跟上了唐飞，还没引起注意。
只是他不知道，不但唐飞发现了他，就连方程随行的司机，从海里出来开始，也早已察觉到被他跟踪。
此刻老饭店的车场中，司机坐在驾驶位上，调低了座椅放躺在那。目光死死的落在吕梁的车门上。
锐利的目光，硬朗的脸部线条，过时多年的板寸，虽然只有二十多的年纪，司机的实力却不容置疑。
如果吕梁能把注意力转移，多观察一下这个司机，或许会更谨慎一些，因为司机不是普通军人。
“呵呵，方老头，现在你混得可以呀！马上要扛两颗金豆了，司机都用海里的保镖？”
唐飞坐在包房里和方程开怀畅饮，也没忘记司机的身份，见方程苦笑着摆摆手，眉锋一挑道：“和老子你谦虚个屁，正经儿的大内侍卫，当然要保护太医！”
“我方程这一辈子没服过别人，就折在你们师徒手上了！不是叫我老东西，就一口一个老头，没地儿说理去！”
方程抬手虚点了两下，为唐飞斟上特供的茅台，唏嘘道：“你也别捧杀我，李首长和龙魂没难为你，跟我有个屁的关系？还不都因为你是飞龙！”
说完见唐飞好笑摇头，试探道：“这酒也喝了，说说吧！急三火四的叫我出来，又要怎么折腾我？”
年过半百鬓角发白，方程却没有丝毫老态，穿着便装坐在那儿，也像一杆标枪般，无形中散发着威严。
看到唐飞淡然而笑不开口，面色忽的变了许多，仿若老顽童在世一样，玩味道：“莫不是伤了何家那闺女的心，想让我帮你言语一声？”
“老子哪敢伤她？既然老东西你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老子就不留情了，本来见你春风得意，还不想难为你！”
唐飞闻言挑眉一笑，仰头把酒喝了下去，把玩着精致的酒盅，眉锋一挑道：“当年老子给你留下飞魄金针。就曾说过，要你帮老子留意，燕京围攻李逸飞的人！”
说完见方程眉毛连跳，冷笑道：“你应该明白，老子向来说得出做得到，现如今，是收息的时候了！”
通话的时候还没在意，不过挂了电话，方程已经猜到了些，现在听到唐飞亲口说出。还是有些吃惊的感觉。
对东洋的事件也有了解，他怎么都没想到，唐飞会在这个时候，要对燕京那些人动手。
“唐飞，我现在酒量还算可以，哪怕酩酊大醉，吃上两颗醒酒丸也能缓过来，你可别诓我？”
方程迷惑的眨了眨眼，刚上来的三分醉意已经吓醒了些，凝眉道：“你当年说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句都记着？再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莫不是疯了？”
说完见唐飞淡笑不语，无奈道：“就是飞龙神尊，你也不能这么做吧？大局为重！龙魂难道没提醒你？”
唐飞闻言好笑的点点头，放下筷子吁了口气，挑眉道：“提醒了，告诉老子少杀点，屠戮千人就算了！”
噗！
看到唐飞点头，方程刚松了口气端起酒杯，一口酒才喝下去，闻言差点呛到气管儿里去。
“咳咳，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当年你夺了我的宝贝，给我留了飞魄金针！我都记得，现在你也没吃亏！”
方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帮华怡解了危机不假，可你把何昌华他闺女也收了！别以为我不清楚，连那小丫头你都没放过，也爱上你了！”
说完见唐飞摇头淡笑，叹息道：“我倒不是担心方家卷进去。是怕我没了忘年交，你懂吗？”
话音落，也不管唐飞点没点头，方程痛心疾首的摆摆手，拿起酒杯仰头就干。一连喝了三杯才算罢休。
管理着偌大的太医院，又是随时听命的太医总管，他平日里根本用不上醒酒丸，应该说是滴酒不沾。
可现在却不一样，想起与李逸飞的交集。以及当年被唐飞夺宝的一幕，早就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血性，又被勾了起来。
“唐飞呀，上次何昌华来燕京申报专利，我见过他那两个闺女！对你那是爱得真深呀，深到了骨子里！”
方程呼着酒气给唐飞斟了一杯，苦口婆心道：“你在金陵大闹也就算了，可这里是燕京！天子脚下满朝文武，若真是捅了大篓子，你让她们怎么办？”
说完与唐飞撞了下杯。自顾自的喝了下去，抿嘴道：“是！没人能留得住你，难道你要把她们带出去？还是放弃？”
“呵呵，方老头你虽然是一片好心，老子也只能当你飘了！有你的宝贝救济，李逸飞才没死！你知道吗？”
唐飞闻言淡然而笑，随即忽的正色坐好，凝眉道：“现在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做个精神鉴定，都没办法评级！那是我第一个师父，把我养大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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