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泄气的倒回枕头上,完全没有了交流的欲望,他只以为这场模拟现在最困难的两个点,一是拖延进度稳定住白枵的精神体,二就是实验他们之间标记的精神体连接程度,看是否可以以此做些文章。
但是现在看来真正最大的难点却出在了白枵身上,精神体的失常让他又回到了最初不受控制的状态,当自己人对付自己人,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不如回答一下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白枵看到楚忱的表情,只以为对方已经放弃挣扎,借此时机问道。
这个人现在听不懂人话,楚忱觉得都没必要和他扯那么多,而且不得不说白枵对待陌生人和亲近人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巨大的落差让他甚至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别浪费时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楚忱说完便不再说话,现在最好的办法只有先把白枵这个不确定因素排除在外,自己去完成之前的计划,这样即使对方一直都不记得也能把最重要的事情办了。
彻底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让白枵有些不悦,他站起来,擒住了楚忱的下巴,让对方看着自己,凑近他的耳边阴沉道。
“你知道么,如果现在我脱掉防护服,把血喂给你你会怎么样。”
楚忱无谓的勾了勾嘴角,懒散道。
“我怎么样怕是不重要,我被感染死了你们交不了差倒是真的,白队,你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吧。”
白枵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没有,最后松开手,楚忱跌回枕头上,只见对方单手撑在他头边吊儿郎当道。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你了。”
“啧,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大概也清楚我现在早就不属于烈火,那些东西跟我也没多大关系了,我把你关起来慢慢吃掉怎么样。”
“不怎么样,来啊。”楚忱毫不客气的叫嚣道,谁怕谁,回去该道歉该挨打的又不是他,有本事来。
白枵盯了楚忱半晌,两人跟斗鸡似得互不相让,仿佛谁先移开目光谁输一样,最后还是白枵直起身拨弄了一下对方的头发,淡淡道。
“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胆。”
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楚忱在后面翻了个白眼,甚至不过瘾的做了个鬼脸,谁给的胆子,不是你给的么,想完又叹了口气,答应和间歇失忆的变态谈恋爱可真考验心理素质。
白枵其实心里也很疑惑,除去自己之前要杀楚忱时候的反常,他还有个非常不愿意承认的猜测,那就是两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自己带对方来的这里。
就不说进门的机关设置,明显安装到一半的太阳能装甲车很有可能出自于他的手笔,如果真是对方要挟自己来的这里,放任他大方的睡在大厅,如此的不设防,除了脑袋进水不做他想。
他很确定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在那里面可能会有他想知道的一切。
白枵伸手想要脱去身上的防护服,手摸上松紧按钮终是放了下来,疑点太多了,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不如先按部就班的把人送到中心城,以不变应万变。
楚忱没躺一会,白枵就拿了一管绿色的液体上来,把他拖出睡袋扶着灌了下去。
那液体又酸又苦,味道恶心的楚忱直吐舌头。
见楚忱喝的相当爽快,白枵忍不住道。
“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楚忱已经懒得费脑筋应付这人复读机一样的问话,回了一句同样复读机成精的话。
“有种你下。”
白枵不出声了,再说就是他没种,这话没法接。
喂完液体,没有再把楚忱塞回去,让对方靠在墙上,自己又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楚忱见人走了,看着床头柜的抽屉,活动这身体看能不能蠕动着做点手脚,可是过了一会,眼皮便开始打架,他立马意识到对方喂自己的那管液体放了东西。
转念一想,这样进入研究所说不定能获得更多的线索,没什么想反抗的打算,楚忱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再醒来,房间小窗中透出来的光似乎依旧还是上午,楚忱感觉自己全身绑的东西被去掉了,还好好的睡在睡袋里,仿佛之前经历的一切跟做梦一样,只有舌根处酸苦的味道提醒他真实发生的一切。
翻身下床,鞋都没穿好,楚忱就冲出了房间,出门站在楼梯上看见白枵正穿着防护服蹲在车顶棚上调整,一听见门响便抬头看了过来。
一眼便看出对方面罩下心虚的小表情,楚忱靠在栏杆上悠悠道。
“想起来了。”
“咳,嗯。”白枵摸了摸鼻子,从车顶跳下来,一路窜上楼梯站到他面前。
白枵先弯腰帮他把鞋穿好,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柄放在楚忱手里。
“这什么?”楚忱拿起来看了看,细细一根有点像激光笔,笔身上还有个按钮。
“电击棒,我要是再出现问题你就电我,把我电晕别管我了。”白枵郑重的交代道。
楚忱把笔在手中转了一圈,开玩笑道。
“那之前呢,嗯?又是想打我又是掐我,还给我送回去配种,谁给你这么大胆子。”
白枵每听一句就无力一分。最后恨不得回去掐死那个失忆的他自己,装什么逼,逞什么能,明明看上了,还装大尾巴狼,老婆都认不出来了该就地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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