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看着楚珺沉默了下去，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对于杨帆来说，这个楚珺……
不过是自己帮助过的无数人之中稍微特殊一些的普通人而已。
相较于楚珺，他更在意李轩。
他有预感，这个男生，才是仁和的未来。
而对于未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它不好。
就好像是付博文将未来压在了陆晨曦身上一样，身为胸外主任的自己，最多再过两个月的时间，自己就能成为仁和的院长。
而到了那时，李轩就是自己压的注。
那会是仁和崛起的希望。
……
李轩这边的手术终于开始了。
对于胸外的手术来说，虽然的确考验技术和手法，但实际上，手术的确是一项枯燥无比的工程。
消毒、开胸、寻找病灶、防止心颤以及局麻失效、治疗病灶，缝合……
这对于庄恕来说，简直是每天生活的一部分。
不过当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派遣这些无聊的时候，他看到了李轩眼中无比的认真。
这对于一个实习生来说，的确很场间。
但是对于一个如此天才的实习生来说，却很难得。
庄恕很明白一点，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再天才之人，若是没有兴趣，终究也不过是仲永罢了。
可李轩不同，他的路，会越走越远。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看到了在胸腔之中的病灶所在。
“找到了。”
“肿瘤直径目测两厘米。”
“实行切除。”
就在这么说着的时候，庄恕看了一眼三助。
之前他和李轩商量好了对策之后，最终的决定当然用手扶的方式来固定玻璃。
“怎么样？”
“还能行吗？”
那助手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庄教授，我没事。”
庄恕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手。
然后补充道：“这样吧，如果有什么情况，千万提前说。”
“万一出现问题……之前也讨论过了。”
“你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那助手立刻点了点头。
不过李轩却皱了皱眉头，他发现三助的手，用的力气更大了。
如果说是短时间还好，但要知道，这手术……动辄三五个小时。
这样的用力方式，着实不妥。
而且这场手术，是李轩首次以一助的身份参与的，他不允许失败。
所以李轩立刻开口说道：“放松点，保持平衡就好。”
听到李轩的话，这三助很明显的皱了皱眉头。
就连庄恕也看了一眼李轩。
李轩立刻意识到，这话不该由自己来说。
但那又如何？
李轩可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
医生……终究还是要凭实力说话的。
庄恕在看了一眼李轩之后，也立刻补充道：“李轩说的没错，还是放松一些更好。”
“万一出错，这问题的严重性……”
“我想各位也应该明白。”
“在手术之中受到二次创伤而死亡的，这会给仁和的名誉带来多么大的影响。”
这位胸外大夫点了点头，手指虽然放松了一些，但是很明显能看出来，他的肌肉还是紧绷着的。
李轩咬了咬牙，还想再说什么，自己的第一台手术，不许出现意外。
不过庄恕却直接继续开口道：“我会尽量在十五分钟之内做完。”
“各位，开始吧。”
“止血钳。”
十五分钟内？
李轩记得原本庄恕在这个手术里耗费了十九分钟的时间。
在原本的剧情里，这场手术做三助的是楚珺。
而楚珺在完成肿瘤切除，缝合的阶段，失误了。
虽然最终结果是好的，但是现在变数太多，李轩可没办法保证到时候具体情况会是如何。
不过十五分钟……
如果真的可以十五分钟内完成，那这大男人，总不至于还不如楚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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