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下去的时候并不晚，司机却示意他陈舒睡着了，顾宸点点头。
动作轻柔的打开车门，陈舒倚靠在车窗，还是那样恬静的睡颜，顾宸小心翼翼的坐到他身边。
听到动静，陈舒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瞳孔一缩，想也不想的往后面退去，脑袋重重的撞在车窗上。
随着疼痛感，陈舒慢慢的清醒，看到顾宸脸上浅浅的笑意彻底的僵住，他才反应过来。
“顾宸，”他有些惴惴不安，“要回去了吗？”
顾宸突然一阵心悸，他突然就不确定自己方才那个想法，一直对他好，他真的就能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吗。
手指触碰着他软软的头发，声音里夹杂着温柔，“想睡觉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回去。”
陈舒刚睡醒声音还有点糯糯的，“没事，你忙，我不困。”
“陈舒，我们养条狗好不好？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把沈懿那条狗接回来。”
他喃喃的说着，陈舒甚至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陈舒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没记错的话，顾宸不喜欢狗也不喜欢任何动物，任何吵闹的东西他都不喜欢，“为什么？”
第一反应居然是是问自己为什么，他不是一直都想要吗，顾宸觉得讽刺，手指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你不想要吗？”
不为什么，就像是十年里的有恃无恐突然变成患得患失，就像是十年里都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人突然不可缺少。顾宸喃喃的开口，“我不想听见你说以后再说。”
“我不想要。”
不喜欢金毛，那可能是喜欢萨摩耶，顾宸的声音依旧低低的，“不喜欢金毛我们可以养别的，比如，萨摩耶。”
别的品种不说，偏偏要说小白的品种，陈舒真的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他在试探自己是否还念着顾森？“可是我不想养了。”
顾宸凑过去抱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在怪我，对吗？”
陈舒皱起眉头，顾宸现在真的很奇怪，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宸。“没有。”
顾宸含住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侧，“那你爱我吗？”
陈舒沉默，他现在反而很想问顾宸，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为什么要纠结爱不爱的。
顾宸松开他，双手扳过他的身子正对自己，“顾森之前说，他不认为你会选择我，小舒，告诉我是真的吗？”
陈舒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好像是在思考答案，“假的。”
答案有些出乎意料，顾宸眼底终于染上了笑意，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轻轻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
所以呢，所以其实对他来说，重要的是顺从，而不是真的假的。因为顾宸这个人，自私到骨子里了。
为什么说是假的，因为就算自己说真的，他自己知道是真的，他也不会放自己走。
陈舒没那个精力同他作斗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们只能这样，并且会一直这样，平平淡淡，没什么惊喜也没什么波澜。这样就好了，更进一步的事情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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