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喷洒在陈舒脸上，带着浓浓的酒气，“我对你不够好吗？”
“没有，你怎么了唔……”唇被堵住，顾宸扣着他的下颔，附身吻下去。
陈舒没有迎合也没有抗拒，只是静静的受着，顾宸嘴里还有酒的味道，大概是喝了很多。
他细细的吻着陈舒的下巴，脖子，锁骨，“你总是不跟我说话，”顾宸两三下解开陈舒的睡衣，“你知道吗？”
“我每天去上班，回来我的路上都打算告诉你，当你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里，我工作上遇到的所有糟糕的不如意的事，但最后我只想告诉你，我想你，很想你，可是你从来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顾宸喃喃的说着，带着几分醉意，不停的在陈舒身上留下痕迹，抬头看他的时候，陈舒闭着眼睛，他没有回应，甚至有没有听自己说话都不知道。
“你又不说话了……”酒意上头，顾宸对着他的锁骨一口咬了下去。
脖子上尖锐的疼痛让陈舒整个人清醒过来，顾宸能感觉到口腔里涌入的血腥味，可身下的人却依然没有开口。
陈舒闭着眼睛，咬咬牙忍了下来。
这样的反应落在顾宸眼里，原本紧绷着的弦彻底断掉，拇指压着被咬破的肌肤，用力的搓揉着，“你说话啊，五年！陈舒，五年了。”
陈舒眼眶有些微红，娇生惯养的，他从小到大最受不得疼，眼角已经有泪水滑落，可就是死咬着唇不肯出声。
“说话，疼吗？”顾宸掐着他的下颚，逼迫着他对视，“说啊，疼吗！”
陈舒还是咬着牙，依旧一声不吭，身上的人猩红着双眼，“是不是一问一答你都觉得累了，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很想就这样弄死你！”
陈舒哆嗦着嘴唇，这才断断续续的开口，“你不是说……疼就忍着吗……”
某个片段的记忆彻底清晰起来，带回来了顾宸的几分理智，松开对陈舒的桎梏，他低低的笑，“你真是杀人不用刀子……”
他起身开了灯，拿过床头的小药箱，给床上的人消毒，牙印不算深，只是破了皮，可是陈舒还是疼，一直到顾宸消毒贴上创口贴，他都没能缓过来那阵疼。
顾宸重新关上灯，趴在陈舒身上，大手不停的抚摸着他的头发，“陈舒，五年了，五年了你知道吗？你还是释怀不了吗？”
陈舒推不动身上的人，“……你压到我伤口了，很疼。”
“你能不能听我说话，你不要一到这种话题就只给我沉默行不行，陈舒，我也疼，”他抓着陈舒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这里疼啊。”
说疼也没用，陈舒闭了嘴，由着他压着那伤口。
“你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的冷淡我的漠视，是吗？你报复我也有五个年头了，你真的好受吗？”
陈舒觉得喝醉的顾宸，有点疯，他说这是报复吗？报复倒也算不上吧，他只是觉得……没劲，对，没劲，一切都让他觉得很累，他连报复都没力气。
顾宸把他抱的更紧了，自言自语一般：“陈舒，是不是你报复回来了，就不对我这么冷淡了，是不是就能重新开始了……”
或者就能回到过去了……
顾宸整个人带着希翼，“是不是，陈舒，你告诉我，是不是？”
陈舒整个身子颤抖的厉害，咬着唇看着他，却一句话都没有。
重新开始什么的，就算了，没有当初那个勇气重蹈覆辙，顾宸说的没错，他释怀不了，他只会在深夜偷偷难过，他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了，他都从来不主动在顾宸面前提那个人，他尽力了。
要他重新开始真的真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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