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阴霾的情绪缓缓而至，西阳松开了自己的手，“那你回答我，我哪里做得不对？”
“没有不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还有你的自尊。”秦越歌从一开始就知道程昱与何似是什么样的人，在权势的眼中，有些人的命还不如一棵草贱，而那些车手就像是人形的宠物，无聊时便被带来耍一耍。
或许是在西阳的身边待的太过安逸了，甚至让她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也忘记了西阳的本性是一个怎样孤傲的人。当众拿自己打了她的脸，那人确实是罪有应得，下场又怎么会好过呢。
西阳意外的平静，好看的双目合上后，又再次睁开，“你觉得我的自尊，比你还要重要吗？”
出乎意料的答案，秦越歌一时间竟不知怎么样回答，张了张嘴，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如鲠在喉。
“嗯？”西阳半蹲在她的身前，似往常一样摸着她的头发，再次轻声问道，“既然这么喜欢猜，那你再猜一猜，我爱你吗？”
秦越歌的眼中出现了动容，这个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西阳爱她，她也爱西阳，两情相悦是这个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又怎么会怀疑。
“说话，我要听见你亲口告诉我。”手指轻**她的发丝间，西阳的动作很温柔，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你爱我吗？”西阳依旧执着的问，她在极力压抑着某种宣泄的负面情绪。
秦越歌点点头，心里突然有些发酸，“我爱你。”
西阳缓缓起身，手指轻轻略过她有些苍白的脸，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越歌，你说你爱我，我怎么感觉不到啊。”
秦越歌只觉得一颗心好似置若冰窟，从血液到指尖的冷意，渐渐泛至全身，眼前的一切好像失去了颜色，她本能的解释道，“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真的爱你。”
“我这辈子都没这样讨好过一个人。”西阳低下头，眼角微微湿润，低声说道，“越歌，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会满意？”
“对不起，西阳。”双眼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水雾，秦越歌忽然有些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嘴唇微抖的说道。她知道她错怪西阳了，她其实不应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怪她的。
纤长的手指轻抬起秦越歌的下颚，西阳目光隐忍，望着这张好看的脸布满了泪水，继续追问道，“你说啊，你要我怎么做，你会满意？”
秦越歌死死的咬着嘴唇，任由眼泪肆意的流淌着，无声的对西阳摇着头。
“其实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没有错怪我。”过了片刻，西阳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从小到大，没有人，没有任何人敢要我的东西，包括一支笔，一张纸。可今天，竟然有人想要我爱的人，你说他该不该死，嗯？”
“西阳……”秦越歌只能呜咽着唤着她的名字，她知道不是这样的。
一只手轻柔的抚上她的脸，西阳坐在了她的身边，替她试掉了泪水，还是软下心肠说道，“我吓到你了吧，不哭了，好不好。”
秦越歌看清了面前同样红了眼眶的人，心疼的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没有，没有的。”
“秦越歌。”西阳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耳畔，涩然的说道，“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懂得情爱是什么东西。”
“但是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最后两个字被她读的格外的加重，西阳几近忍着喉咙中的哽咽说道，“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我知道，对不起……”秦越歌想打断她的话，直起身环着她的脖颈，低声抽泣道。
西阳贴在她的肩膀，竟有些无措的开口道，“可是，你不该那样说我，我只是没办法容忍别人那样对你。”
“我爱你，我只爱你。”秦越歌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她冰凉的嘴唇，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话语。
其实秦越歌也已经很努力了，她知道西阳对她的情无人可替，她也告诉自己要对西阳情真意切，只是多年来的经历让她的身心做出本能的戒备，才会这样伤了人的心。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同样的话，因为她是真的爱她，毫无保留的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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