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态度端正、严肃正经地问话，但看他的眼中没有我们这两个不专业的审讯人员，也乐得清闲。
敖汤在本子上记录，看上去是记录。我靠在不是很软的椅背上，看她写了些什么，结果发现她只是在涂鸦装个样子。
“真像我妈的好姐妹。”敖汤嘟囔道，“邪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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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头民吗？”我小幅度地向后拉伸，放松了一下腰背，“是挺像的。”
阴气的影响没散，我有些疲倦。
我将头靠近敖汤的肩膀，她僵了一下，没有躲开，我便放心地靠了上去。
很舒服，甚至想睡一会儿。
但男人滔滔不绝的演讲还在继续，他已经将极端的阴阳理论放进两性关系中讲，从男女结合讲到反对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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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把这些孩子送回母亲的体内，让他们都能得到平衡和安宁。”男人手舞足蹈。
“这家伙傻了对吧？”敖汤偏头问我。
这样的偏转让她的耳垂离我很近，我稍微迎合一下就可以吃到。
被审问的男人富有激情地仰望日光灯，注意不到房间里的其他存在。
昏昏欲睡也使我放肆，我调整了一下头部的方向，把嘴唇轻轻贴上她饱满的耳垂。
我不是很确定她能否感觉出自己耳朵边上的是额头、鼻子还是唇，因为没有人对我做过类似的事，我不知道三者在感觉上是否有什么区别。
不过敖汤的耳朵确实蒙上了一层红色。
“问话呢，认真点。”她小声提醒。
我没精神分析其中的情感，只是担心再次放肆过头，再者，工作期间做这些确实不好。我有些不舍地把头从她肩上挪开，回归对商贩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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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很多人不是主动堕胎的，你明白吗？”我说，“而你送回去的孩子，回到的也不是他们母亲的子宫。”
“不可能啊，老师说……”他停下对日光灯的仰望，喃喃自语。
他所谓的“老师”说命运会让这些孩子回到亲生母亲的怀里，只有孩子回到母体，他才能有功德。
“什么老师？”我问。
他没说，而是继续喃喃，说如果这些孩子没回到自己母亲的怀抱，他就没有功德，不能赎罪，儿子就会离开。
他说他就那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我打了个寒战，看了敖汤一眼，正好和她看过来的眼神对上。
“那你能告诉我们，都把这些东西卖改过谁，我们好去核实一下。”敖汤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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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男人有些茫然。
“那你卖给了多少人？”我继续发问，语气有些冷，做不到敖汤那种温柔。
“七个。”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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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忆了一下姜珊给我看过的三流自媒体文章，里面有六个案例，算上在文章发布之后被缠上的唐老伯儿媳妇，正好七个。
敖汤松了一口气：“应该不会再有多的了。”
男人的精神状态陷入了不稳定，再问更多他也没有回答。
敖汤说她晚上会在警局盯一个晚上，明天再问问领导怎么处置。
“那我先回去了。这个我带回去看看？”从审讯室出来，我指着被敖汤扔在办公桌上的护身符。
进审讯室之前，敖汤把带着阴气的东西都留了，随手放在她自己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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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敖汤把我翘起的手指拍下去。
我观察了一下她正面看我的神情，没什么不对。
所以耳朵真的不能感觉出被什么东西碰过吗？我有些小失落，又有些侥幸，至少不用和一只别扭的龙解释我当时脑子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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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里面的符。”我说，“可能和之前玉雕里的符是一样的。”
敖汤从她的办公桌上找了两张纸抽出来：“就知道你想看，复印了。”
“谢了。”我说，笑着接过符咒的复印件。
她吹了声口哨，有些小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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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新增收藏！
涉及的部分宗教用词只是因为词汇积累不够，借用一下，没有其他含义哈
四舍五入这是个亲亲，对不对？就是不知道发生在这种场合会不会是雷点，写得时候想到央子不是完全正派的那种人物，就觉得让这种剧情发生可能也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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