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敬佩许末,竟然会想到这种类似于当面对质的方法。
“许末……”
“吴渡,你是不是有很多驱鬼的符咒?”
“啊?啊,是。”
“多在窗子上贴一点,把外面趴着的鬼驱一驱,别让他们干扰无线网络,我们准备降落。”
“啊,好。”吴渡发现许末的头发有些乱了,许是被驾驶舱里漏进来的风吹的。
许末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吴渡打开自己的对讲:“夏云?”
几乎是一瞬间,那边焦急的语气顿时穿了过来:“我在!”
“都没事了,安全了。”
“真的吗?太好了”
“真的。你帮我个忙。”
“请讲。”
“把我给你的符咒都贴在你那边的窗子上,驱驱鬼,咱们要准备降落了。”
“可是还没到目的地啊?”
“机长的命令。”
吴渡将无线电关掉后扔到一旁,他突然觉得很累,今天的事他有好多好多的感触,可是一时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受。
它们就绕在他心口处,挥散不去。
头等舱的符早就贴够了,他深吸了口气走上了空乘休息室。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看看那个沈长秋。
他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准备好去面对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
可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乌鸦的尸体,没有大片大片的血,就连沈长秋被啃光的肉都完完好好的长在上面。
他平静的躺在那里,脸色死白,嘴里流出的血已经凉掉了。
面容安详,像是多年的心事终于卸了下去。
他是咬舌自尽的。
吴渡不知道那个老妇是本就没下的去手还是怎样。
不过如今尸体完好就不用怕会给许末造成很多麻烦了。
反正他累的很,什么都不想再管了。
把仅剩的几个符咒都贴好他带上门走了下去。
他躺在自己的座椅上舒服得很,反正有许末在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
虽然许末厉害的不正常,知道的也太多了,但是他统统都不想管,因为自己也是真的不正常。
两个怪胎凑到一起,挺好。
吴渡觉得自己真的是累了,连睡觉都睡不安稳,要不怎么总觉得有个**在眼前来回晃悠……
但是为难的是他不想睁眼,只想好好睡一觉。
于是他超那个人影摆了摆手,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
“吴先生?”
“吴渡先生?”
有个人烦的很一直在不停的叫他,他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那人似乎嘟囔了一句:“……你是猪吗……怎么都叫不醒。”
妈卖批。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那个人似乎在他身边坐下了,半响没在吵他,可是吴渡总是觉得有一束目光一直在他全身上下不停的打量,看的他很不自在。
真是烦死了,连个觉都不让人好好睡了吗!
吴渡哼唧一声,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最愤怒的小眼神。
然后,夏云那张被放大了的脸出现在眼前,脸上贱兮兮的笑简直跟吴渡如出一辙。
“吴先生你可终于醒了,我都准备好陪你过夜了。够意思吧,都不把你自己扔这儿。”
见吴渡一脸懵逼,他又补充到:“飞机撞倒鸟临时迫降了。”紧接着他又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一定不是鸟吧,根本不可能有鸟能飞那么高,是不是……鬼啊?”
吴渡并不打算搭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只撞死再挡风玻璃上的人面蜘蛛有没有被发现。
“被撞成什么样子?”
“嗯……挡风玻璃裂了一条缝,上面有点血。”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下文:“没了?”
“没了。”
“没有尸体什么的?”
“没有啊,所以才奇怪啊连根羽毛都没有。”
有羽毛才奇怪,蜘蛛的尸体能被许末运到哪去了呢?竟然一个人都没发现。
“沈长秋呢?”
夏云垂下头声音有些难过:“已经通知通知他的家人来领尸体了,唉,也不知道有什么想不开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咬舌自尽了。”
“不管是好是坏,他都欠了那个鬼一条命,这次事偿回去了。”
“哎,吴先生……”
“叫我吴渡就行。”
“好的,吴渡,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怎么把那只鬼给收拾掉的?”
“啊哈哈哈,我把它收到了我的乾坤袋里,等我回山上就给它超度。”
“哇,你好厉害,能给我看看那个乾坤袋吗?”
“……独门法宝不会轻易示人……”
“好可惜。”夏云有点失望,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道:“吴渡吴渡,你的那个符咒实在是太好用了,我一贴,一窗户的鬼就都没了!你还有没有,再给我几张呗,我贴我床头上。”
卧槽!符咒?吴渡一个激灵把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一张符纸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办?
虽然今晚已经很惊险了,但是也算是刚刚入夜,他在外面乱晃悠指不定要引来多少鬼,更何况用来保命的符全都没了,这不是玩命呢吗?
许末!许末呢?
吴渡突然就意识到不对劲,明明刚降落,为什么整个飞机上好像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飞机上的其他人呢?”吴渡内心不停的祈祷千万别让他这么倒霉啊。
“早走了啊。”
“走了!?”
夏云一脸无辜:“对……对啊……,他们换飞机的时候我就问过你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的,你自己摆摆手说不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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