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钟馗?”这尊佛像四肢极长,怒目圆睁,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大小,单腿支地,手里拿着的法器却不像是一般的法器,更像是……一个小人型的斧具?总而言之跟钟馗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看着凶神恶煞的就叫他钟馗了。”
“这么怪的神像能有什么用?”
魏卓远把炒好的几盘菜端到桌子上:“说是能镇宅避鬼,我也不信这个,不过毕竟是祖上留下的东西,得细心供奉着才是。”
“快来尝尝,这菜可是比外面卖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吴渡收起怪异的感觉,坐到桌前加起一块送到嘴里。
果然是好太多了,汁水颇多不说更是清香弥漫。
“好菜。”这次是由衷的。
“那当然,来,尝尝这些。”
事儿说开了魏卓远也不在总是一脸好笑,如今这份其乐融融的感觉到让吴渡真的感觉到了些许家的温暖。
“说来也怪,这神像好像还被一个道长琢磨过。”
“嗯?”
“也有好些年了吧,那时候有个挺出名的道长云游值此,在我家借住看到了我这尊神像,什么也没说就是一直看着,那神情别提有多古怪了,就好像……是特地因为这个东西过来的似的。”
“然后第二天,道长道了别就离开,临走给了我一张折好的符纸,说是致谢,我现在还放在神龛上呢。”
“说不定是故弄玄虚呢。”
魏卓远不以为然:“看他那样子不像啊,那位道长威名远扬,据说颇有实力,而且我自认为看人很准,在我眼里他可以称得上是高人。”
“哦?听你这么说到是有点意思?”
“可不,我把那符咒拿给你看看。”
魏卓远拿过一个折成三角型的符纸递过来。
吴渡随手接过,本来一心放在美味上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那的确是一张黄符纸,道士都会写的那种,字迹隽秀流畅,但是,那上面的字符竟然和他亲手画的一模一样!
虽比他画的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但是吴渡对于那早就烂熟于心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心里咯噔一声,那位道长莫不是和他也颇有渊源?
“那位道长,如今在哪里?”
“他已经羽化了。”
“什么?”
他突然明白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一定会把梯子给撤走……
“就是在我这儿离开后,他去了附近的一个小乡村。”
“那村子,俗称——鬼域,他就是在哪里羽化的。”
“鬼域?这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那个地方本来叫做荷庆村,听名字就知道里面的荷花特别出名,自然池塘也多。”
“里面的村民很少外出如同闭关锁国,也幸好土地肥沃能够自给自足,墙壁和房子筑在一起建的跟城墙那么高,据说里面人美景好,自然颇有神秘色彩。”
“可是里面不接外人,也从未有人能进去探知一二。”
“谣传里面供奉河神,为求风雨每年供奉一名身怀六甲的孕妇进行血祭。”
“这不,遭报应了。”
“一夜之间被人屠了村,听说当晚里面传来了哭天喊地的求救声,但是他们墙那么高,谁也进不去,帮不了,再说了就算进的去又有谁敢?一村子的人都对付不了更何况外人。”
“第二天来了警察隔离群众撬开了村门,不多时里面就穿来大片大片的枪响,谁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警察走后那做村子就被永远围起来贴了封条禁止入内了。”
“有人看到,出来的警察数量比去的时候少了近乎一半,而且各个身上都是血。”
“杀人得很。”
吴渡道:“那为何会被称为鬼域?”
“总会有人不怕死的。村子虽是封了但是却没有留下驻守的人,高墙虽然把里面全都封闭起来,警察也在外面设了障碍,但是总能爬的进去。”
“几个半大的小子不知死活爬了进去,第二天,竟被丢了出来,身上的肉都快被啃没了,但是脸上别说是伤了,就连血都没渐上一滴,看表情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久而久之鬼域的名字越叫越大,就再也没人敢靠近了。”
“想过来探险的年轻人,一听到里面的鬼泣声也大多都吓跑了,进去的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而那位道长降妖除鬼游历四方,要去渡一渡里面的怨气,竟也敌不过,没能出的来,想必是死在里面了,到时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人。”
“不过,他自己编纂的一本《异鬼志》好像也被留在了里面,据说里面不仅记载了鬼事,还详细的记载了所有的除鬼术法。”
说完魏卓远拍了拍吴渡的肩膀:“谣传而已,听听就好别太当真。”
吴渡饮下一杯清茶:“好。”
其实心里早已暗自决定这个地方他要去。
的确自不量力,一模一样的符咒的确吸引他,但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连道长都处理不了的地方他怎么可能弄得好,去了就是自寻死路,给恶鬼送吃的去了。
但是吧,他这个人活着凄苦又不太想死,周而复始的遗忘遗忘遗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鬼杀死了,也的确是活不长久,倒不如真的去找一找那本《异鬼志》破一破自己被鬼缠身的厄运。
惜别了魏卓远,混了一顿饱饭的吴渡跑出来换了许末进去,他躺在车上思量着将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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