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佑点头赞同。
“......佑君也很好啊。”
“呵呵,”徐佑温和地看向幸村,“幸村君觉得我在争?”
“争?大概吧?这只是我真实的看法。”幸村是真心实意的,同样他刚刚确实以为徐佑会因他对另一位朋友的称赞而不适。
“我不会争。”徐佑把脖子上的毛巾拉下来叠好,“就当我心里的某些定位和其他人不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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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的夏日祭在一个放晴的周末举行。神木觉得这是和儿子相处的绝佳时机,他早早安排好工作日程,空出这天带着徐佑出去玩。
午后,神木穿好他的黑色和服出来,看见徐佑依旧穿着他那件现代礼服坐在沙发上等待。
“小佑不喜欢我买的那件吗?”明明颜色很适合的说。
“父亲喜欢那件?”
“喜欢啊,小佑穿什么都好看。”
徐佑想了想,回房间换衣服。
街上的摊位早已摆好,附近的居民、游客多起来。女生们穿上色彩艳丽的和服,就着热闹的背景拍下自己最美的一面。孩子们抓住这个机会可劲儿玩,吃客们也挺开心。
“小佑想玩什么?投靶?套圈?还是捞金鱼?”神木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小佑肯定不擅长这些,到时候他就可以帮着一击必中,展示好爸爸的光辉形象。想象着小佑用亮晶晶的崇拜眼神看他,简直美滋滋!
徐佑其实完全没兴趣,祭典很热闹,让他想起家里偶尔的集会。喝得微醺的人们拿着箭矢比划投壶,然后潇洒地随口嘟囔“倾意”、“对酒”之类,有些信笔书画,感情好的会对歌或者合奏以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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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表达感情总有种朦胧感。心悦者不会直接去说“喜欢你”,而是以自己擅长的东西表达,比如琴曲、书字、剑舞、写意的墨画,乃至对弈都能做到。对方往往能体会,如果体会不到,说明不适合。
友情也是如此。交好的两人并不天天一起做事、玩乐,但并行时一定情谊相合,不谦不戒,知其喜而乐,感其愁而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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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佑...小佑?”
“?”徐佑抬头看牵着手的神木。
“小佑想要那个绒毛狗吗?”神木见徐佑一直默默跟着他闲逛,只好自己主动出击,“想要的话,爸爸打下来给你。”
“......想要。”
“好!”神木兴致冲冲地拿起玩具枪开始打靶,好歹十几年的警察生涯,这都做不到简直不像话嘛。
[对每个人而言,家人都是不同的吧?]神木穿上警服的时候严肃认真,能晋升警部补或可算作人才了,没那么傻且好糊弄。但神木对待他时经常犯蠢,是父亲对孩子的滤镜吗?
所以人不是在恋爱时智商才会告负的。
“呐,可爱吧?”
“嗯。”徐佑接过毛茸茸的半身玩具狗抱在胸前,停顿两秒,认真地赞叹,“爸爸真厉害。”
“哈哈哈哈。”神木飘飘然牵着徐佑的手打算去买些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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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歌姬表演,很多人都围着看,神木父子同样,准确地说,神木在认真欣赏,徐佑看得不怎么专心。
“佑君?”表演结束后,幸村在散开的人群里一眼望见微微蜷曲的棕黑长发。[佑君这身很好看!]
“幸村君?”徐佑点头打招呼,神木一听,挑眉微不可察地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穿着淡蓝色浴袍的俊秀小孩。[嗯,不愧是小佑,看朋友的眼光很高嘛。]
“你一个人吗?”
“嗯,由美去看游街了,妈妈跟着。”
“那么,一起吗?也好有个照应。”
神木摸摸鼻尖,没说话。
“打扰了。”幸村眯着眼睛微笑。
两个小孩在谈临近的温网,神木碍于有外人在,也没只在自家儿子跟前表现的憨样。就是心里有种...家里的玉白菜被人摸摸马上要被抢走的感觉。
[和小孩争自己儿子也太幼稚了点。]神木不动声色地扫一眼身旁畅谈的俩孩子。
“烟花快放了,我去买些线香花火。你们待在这里不许乱跑,知道吗?”
“好~”他们找的位置人不多,在树林旁边,但视野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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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觉得当下这个氛围挺好:“佑君去年来过这里的夏日祭吗?”
“今年是第一次。”
“我看佑君对很多东西都兴致缺缺呢。”
“嗯......烟花会很好看吧?”
“嗯,很绚丽哦,各种形状和颜色的都有。”幸村拉着徐佑坐下,“每一束升起的花火绽放的时候,都会给大家不一样的惊喜。”
“啊。”在人看来,烟花的生命那么短;那么有没有一种生命体,他们看待人的一生也是稍纵即逝呢?
幸村见徐佑又出神了,发声拉回来:“呐,佑君看待我和弦一郎是一样的吗?”
“嗯?真田君?不一样。”徐佑看向幸村,觉得好奇,“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吗?”幸村黯然神伤,“但是佑君对我的称呼一直是‘幸村君’啊,好生疏的感觉。”
“额......”幸村的神情让徐佑有些心慌,他想了一会儿,在幸村正要贴心地岔开话题前解释,“幸村君知道高山流水的故事吗?”
“高山流水?”
“嗯。”徐佑坐正了,抱着可爱的绒毛狗郑重其事地阐述,“中古的春秋时期,有一位叫伯牙的著名琴师,据载他弹琴时,拉车的六匹马都会咧着嘴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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