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杜冲坐在洞阳馆的大厅上,听着师弟张长定汇报最近洞阳馆和元州的情况,他在东极大通荒山的这段时间,馆内一切事情都张长定定夺,包括常书面壁期满后安排到凤皇城任城主。
所有事情基本处置得当,杜冲点点头表示赞许。他有些累了,回到书房休息。
这次出门,从朗云宫开始,到五老峰救出广成子,虽然损失了几名弟子,但是收获满满。最大的成就是除掉了最大的政敌朗云宫,如今仙原大地哪个门派不看他脸色行事。
虽说广成子回来了,那又如何,他重振天玄门,至少也要在一百多年以后,天玄门才有资格和洞阳馆掰手腕,一较实力。
广成子毕竟是五百多岁的老人了,现在操心这么多事情,再过一百年,多半早就双脚一蹬,见他的那些徒子徒孙去了。
而此次营救广成子,给杜冲带来了极大的声誉和威望,在庆祝广成子归来的宴席上,向杜冲敬酒的人远远多过广成子,纷纷称赞杜冲仁义,胸襟宽广,捧他的高度远远胜过了当年的广成子。
关于天玄门和朗云宫的灭门血案,广成子或许听信血魔长风的话,但是没证没据,根本奈何不了他杜冲。何况整个仙原大地都知道,是朗云宫勾结七煞门、凤血堂等邪派,血洗天玄门的。
杜冲是内心越发得意,一副天下在握的样子,还不禁笑出了声。
“杜宗主,笑得挺开心的嘛。”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很快走进来一个黑影,大大咧咧坐在杜冲面前。
杜冲大惊,喝道:“你是什么人?”
心中大怒,骂门下弟子是饭桶,外人闯进到他的书房中,竟然每一个人发现。他作势要叫人,却被黑影阻止。
“杜宗主不必惊慌,老夫只不过和你说几句话。”
从这黑影穿门而入来看,道行定然非常高深。不过杜冲并不害怕,他毕竟是道宗,玄门正派的第一人。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黑影,发现黑影虽然没有带面巾,但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清他的面目,多半是什么故弄玄虚的招数。
“你是何人?”杜冲冷眼看着黑影,猜不透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找他所为何事。
“我只是无名之辈,比不得你是道宗,天下玄门正派第一人。不过老夫想问你一个事情,杜宗主有没有觉得道宗这个位置坐起来太过容易?”
无名之辈?就凭这份修为,必是大有来头之人。不过黑影说得对,他出任道宗的三十余年,诸事顺利,天玄门、朗云宫等对手一个个被清除,即便是他所痛恨的七煞门、百毒门、凤血堂等邪派也被消灭,烟消云散。
这些门派被灭,让洞阳馆的实力得到空前壮大,而他个人的威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古往今来,除了元帝,只怕无人可与他相比。
“那又如何,与阁下何关?”
他杜冲坐拥仙原大地,万事顺利,他只想尽情享受这些成果。
“若非老夫帮杜宗主,只怕你连道宗之位也做不安稳。”黑影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质疑的威严。
“你?是徐放山?”杜冲醒悟过来,灭掉天玄门和朗云宫,徐放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非也,徐放山只不过是按照我的指示去做而已。”黑影这话说得轻描淡写。
但在杜冲听来,内心是不亚于感受到了惊涛骇浪。此前他一直没想明白消失了上百年的徐放山为何要这么做,他图的是什么?现在听到黑影的话,才明白徐放山背后还有势力。
连徐放山这等高手都愿意为黑影效力,那黑影到底是什么来头?
“原来徐放山背后的主脑是你,你们只怕已经在仙原大地布置好势力了吧?”
“不错,天行者只不过是老夫的一小股势力。”
“原来天行者是你的,这股力量还算不错,吃掉了暗星组织。”杜冲想起女儿杜韵玉惨死在天行者杀手下,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道:“本宗主的女儿死在天行者之手,如此算来,我们还是仇人。”
“没关系,只要杜宗主加入老夫的组织中,那我们就是一条船的兄弟,没有仇恨之说。”说这话时,黑影的口气很平淡,似乎觉得杜冲加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哈哈哈……”杜冲忍不住大笑,他已经是道宗,是仙原大地第一人,现在却有人要他加入别的组织,听命于别人,这只怕是他这一生听过最可笑的一个笑话了。
“抱歉,本宗主只喜欢把别人踩在脚下,而不是被别人踩在脚下。”他觉得眼前是个疯子,堂堂一代道宗,怎么可能跟一个疯子计较,他的脾气突然变得奇好。
“杜宗主此话说得好,老夫一向不喜欢勉强人。”黑影预料杜冲会拒绝,继续道:“不过老夫想提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杜冲是好整以暇,想听听一个疯子会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变得非常有耐心。
“请求很简单,看在老夫的组织为杜宗主立了这么多大功劳的份上,希望杜宗主能在玄州、元州和凤麟州,分别拨出两个城池及一半的土地,供劫族、索灵族、木木族人居住。你也清楚,他们深居在西极流元雪山、南极暗黑蛮山、东极大通荒山这种荒野丛林中,生活极其辛苦。仙原大地的百姓都夸杜宗主宅心仁厚,所以请你发发善心,就按老夫说的安排一下,至于拨哪几座城池,全由你做主,老夫绝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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