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娜躺在程心遥的怀里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程心遥哄孩子一样柔声道:“没事儿了,没事儿。”
荣妈靠着墙壁垂着头不停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珠。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他环视了我们一眼道:“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她的心衰很严重。”
“换心!大夫!”明娜踉踉跄跄站都站不稳的抓住医生衣服苦求道:“求求大夫!”
大夫叹气道:“换心手术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周女士本人不希望自己换心。”
明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凄厉无助的哭声像是一柄小刀在一点一点切割着我的心。
大夫道:“放心,她现在已经度过危险了,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什么事情,哦,谁叫玉招?”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没等我开口,荣妈推着我走上前去。
“周女士点名让你进去。”
在一片不解和怀疑的目光中,我忐忑的推开了那扇门。
周喜子疲倦的躺在那里看着我,笑了笑,我看着她勉强的笑容,鼻子一酸,泪水流了下来。
“玉招,你要替我办的第三件事,就是现在找到韩月。”
我吃惊的看着周喜子。
周喜子温和道:“我想找到韩月,我怕我时间不多了。”
我急切道:“不,不会的。”
周喜子道:“玉招,我现在想让韩月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要交代他。”
我重重点头道:“我现在就去找他!”
周喜子犹豫道:“我不想让你告诉任何人。”说完深深的看着我。
我认真道:“您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说完我冲了出去。
明娜哭着拉住了我“玉招!我姑姑怎么样?”
我虚弱的看着她道:“她好了一些但是需要休息,她让我去做一些事。”我完全没有理会程心遥别有深意的目光,还有周家人那些诧异怀疑的神色,旋风一样跑了出去。
我愧对明娜,愧对周喜子,这是我赎罪的机会,我不会告诉程心遥。
韩月的手机已经关系,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跑回家用电脑给他写电邮。
我焦急的看着电脑屏幕,坐立难安,心里七上八下。
韩月,你快回复我啊!快点回复啊!
可是神明没有听见我的祷告,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来。
Petter!
我真是个笨蛋!
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钟,纽约时间大概是早上七点多钟,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拨通了Petter的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Petter地道的美式口音。
我激动不已“我是玉招!您还记得我吗?”
Petter幽默道:“我只认识一个玉招,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离开美国从没跟我联系过的玉招?”
我心里不是滋味,诚心诚意道歉道:“抱歉Petter,我回来之后本来和韩月是要再去的,可是很多事情让我们不得不留在国内。”
Petter爽朗的笑着:“玉招,我跟你开玩笑。”
我焦灼道:“你现在能联系到韩月吗?”
Petter惊讶道:“你找韩月?”
我握着电话心里万分着急,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是的,总之发生很多事情,后来他一个人去了冰岛,现在我着急我想找他,我求求你能不能帮助我!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说道这里我忍不住哽咽起来,说不出的委屈和焦虑让我感到心里酸涩。
电话里沉默,我小声的啜泣着。
“玉招。”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耳边,我忍不住叫嚷起来“韩月!”
是韩月,他竟然在电话里出现了!
没等他开口,我哭着说“周喜子要不行了,她想见你,她一定要见你!求求你赶快回来。”
韩月失声道:“她怎么了?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我哭泣着“她身体很差,病重了,她在撑着一口气等你回来。”
从那一刻那一秒我开始祈祷,祈祷周喜子能够度过这一劫难。
我去医院看她,医院楼下站了很多传媒记者,走廊里,周家人各个都面如土灰,明娜靠着程心遥不停的哭,我看着那白惨惨的日光灯,突然觉得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荣妈陪在周喜子的身边,她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给她梳着头发,只是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还有那一夜之间冒出的白色银丝让我知道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悲伤。
也许我们心底都明白,周喜子的命犹如跳动的烛火,不知何时就会熄灭。
想到这里我就万分难受,针扎了一样,我不停的祈祷,希望韩月快点回来!
终于,我等到了。
韩月和petter还有曾钰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终于忍耐不住哭了起来。
Petter揽住我的肩膀柔声道:“玉招,不要哭了。”
周家的人看着韩月都纷纷站了起来,满脸的鄙夷。
周悦子冲上前去挡住韩月的路道:“你回来干什么?一个吃了我们家十几年软饭的小白脸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陈创假模假样的拉住周悦子明贬实褒道:“你少说两句吧,毕竟曾经是我们喜子的男朋友,你说这些有用没用的干什么,跟一个外人生什么气?”
这话反而让人觉得更加警惕。
明娜的父母也站了出来不快的训斥“韩月,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请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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