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贤轻轻地笑出了声。
参朗打了个冷颤。
小团子浑身无力地趴在大哥哥的腿上。
*
慕尚停在车库里,小团子已吓呆,软绵绵地被大哥哥抱进家门。
糖糖刚吃了汉堡,一时半会也吃不下什么,回家就闷头上二楼,钻进她的儿童屋里不出来了。
参朗也和商宇贤进了主卧,刚进了屋,一瞥见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两人就像抽空了似的一同倒了下去。
下班之后带娃,比上班还累。
参朗仰躺着,伸手缓缓地揉爱人的太阳穴。
商宇贤不由自主地枕在青年的手臂上:“我有点困了……”
参朗翻身想下地:“不行,十点再睡,不然你下半夜又要失眠了。”
“坚持不住了,”商宇贤闭眼搂住他,“别走,陪我睡一会。”
“我让你精神精神?”
“什么?”
“让你变得兴奋。”
参朗解开他的西服扣子,商宇贤一个劲儿地推他:“还没洗澡,去冲个澡。”
参朗懒洋洋地搂他起身。
两人来到浴室,一起冲了个热水澡。
“成绩的问题,我来说她,”参朗给他往背上擦沐浴露,“你别又和孩子斗嘴,也别吓唬她,小模样也太可怜了呀。”
“人小鬼大的,她就是在大人面前装可怜,”商宇贤侧头看他,“再不就是干嚎,我那是和她斗嘴?”
“可不是嘛,你们父子俩,整天跟说相声似的,你说,你哪次说她管用了?方法不对,起不到实质性作用。”参朗说。
“……”商宇贤一时无言以对。
参朗扳住他的脸碰了碰他的唇:“还把自己气得够呛,我要心疼了。”
商宇贤:“……”
换了居家服从主卧出来,看见儿童书房的门开着,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走到房门口往屋里看。
小团子默不作声地趴在地上,拎着小抹布在擦地,小盆摆在地中央。
这是哪来的灰姑娘啊?
套路,绝对是套路,熊孩子已经学会卖惨了吗?
显然,她很成功,参朗哪能受得了小宝贝这样,急忙进去把她抱起来,让她在地上站稳,问她:“刚回来怎么不歇歇,擦什么地啊,我们家用你擦地?你又想赚零花钱了吧?”
小团子看了一眼爸爸,小声哽咽:“这次不用付钱了,窝做错了事,嗯……免费返工,加班……”
参朗:“???”
“装可怜不管用。”商宇贤运了口气,“学会藏试卷、丢试卷了,嗯?跟谁学的,幼儿园老师教了你欺瞒家长?”
小团子:“呜呜呜爸爸……”
商宇贤转身往楼梯走,“憋回去,不许哭,跟我下楼。”
一听是下楼,而不是上楼,小团子嘴上还在嘤嘤嘤,心里却彻底舒了一口气——整个家里,去哪儿接受批评都是小事,要是做错事,被爸爸叫去三楼书房,那才叫彻底完蛋了呢,太吓人了!
参朗哄了一会,又给小团子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小睡衣,带着孩子来到了一楼客厅。
商宇贤刚煮完两杯咖啡,坐在沙发看手机微信忙公事。
参朗抱着小团子坐在对面,三人沉默了半天。
商总不理人,显然很生气。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搅动咖啡的声音,气氛相当压抑。
商宇贤抬了抬眼:“糖糖,去我书房,帮我把戒尺拿下来。”
小团子一激灵:“呜……”
参朗也吓了一跳。
戒尺。
那玩意一直挂在三楼书房的墙上,说是祖传的,用来教育商家小孩的,但是商宇贤从来没动过。
参朗急忙打断他:“别!不能打,女孩,说说就行了……”
商宇贤眼底闪过严厉:“参朗。”
参朗一下闭上嘴巴。
小团子也稍微有了点觉悟,这次偷偷扔掉不及格考卷的事,可能真的非常严重,惹了爸爸动了怒,而且他很坚持,在大哥哥这个大靠山的庇护下也没有用。
惹爸爸生气了,“做错事情要先哭”这个方法可行,但惹爸爸发怒了,“哭”是绝对禁|忌,那只会让爸爸更怒,最后连爷爷奶奶也拉不住他。
小团子慌乱地转动着小眼珠儿。
完了。
这顿打不能避免呀。
在五岁小孩的记忆里,爸爸只打过她一次,是因为四岁那年,在家门口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叔叔,还吃了他给的零食。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拿过陌生人给的东西了。
挨打?还是逃跑?
好像都不行。
小团子想了半天,认命般地,默默地站起来。
参朗吓坏了,看向商宇贤:“老商,糖糖以后不会这样了……”
商宇贤脸色发沉:“去拿戒尺。”
参朗:“……”
哪有动刑的时候,让受刑人自己去拿刑|具的啊?啊?你是魔鬼吗?
小团子抖了抖嘴角,小小声:“爸爸,跑腿费,一趟三块。”
参朗:“??????”
商宇贤愣了愣,一本正经地看向小孩,用谈判的口气说:“跑腿费太贵了,那把戒尺,当年你爷爷小时候买,才三毛钱,百分之一千的佣金率?你的要价,很不合理。”
小团子一脸懵逼,果然没听懂。
商宇贤皱了皱眉:“商言叶女士,我正在和你讨价还价。”
小团子呆了呆,浑身打哆嗦,但她求生欲相当的强:“爸爸,你……你不能……讨价还价……因为,你还有第二个女儿给你跑腿儿吗?”
参朗:“?????”
商宇贤:“…………”
这是什么?
价格谈判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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