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把门带上,那边的姜离白半倚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知道在干嘛,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除非肉身受到损伤,否则他们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睡觉的必要。
房贤走到沙发边上,俯身看着对方的脸,姜离白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残酷之感。没有多余的修饰和打扮,姜离白的脸看上去和自己也没差几岁,这样的年轻而精致,让房贤在一瞬间觉得有些陌生。
“看入迷了么?”
那双黑不见底地双眼,一睁开就满是虚伪的笑意。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挂了。”房贤连忙站直了身体,背过身去。
那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显然对方已经站到了自己背后,“怎么样,和老朋友叙完旧之后,是不是心情好一些了。”
房贤没有回答对方,而是自顾自打开房间里的行李箱,开始整理起来。
身后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住一晚而已,你把东西拿出来干嘛?”
房贤蹲在地上,半晌,才回了一句,“你既然会带这些东西,我看我们未必只住一晚。”说着把行李箱内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拿。
换洗衣服、洗漱用品还有……食物?
房贤连忙站起身,定定看着身后的男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摊手,“没什么啊,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我们根本不需要进食。”
姜离白的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都说了,只是以防万一了,再说,我们又不是不能吃东西,就当我嘴馋想吃零食好了。”一边说着就转过身朝着浴室走去,“我先去试试这边的浴室。”
这边姜离白刚进浴室,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房贤走到门口,打开门,林邑渺的脸出现在面前,“那个小女孩醒了,你们待会儿要不要来看看?”
“哦,好,等我收拾一下东西就来。”
“嗯。”
简短的对话结束,房贤又回到了房间的沙发上。看着地上那堆食物和饮用水,心理的不安越来越重。
浴室里响起了水声,房贤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开口,“希望你下次骗我的时候,能给我些心理准备。”
几个大男人围在少女的床边,程风皱着眉,林邑渺和房贤表情漠然,应修面带微笑,姜离白给少女倒了杯水,递了过去,“你怎么会晕倒在门口?”
少女看了眼面前的几个人,眼神中几分恐惧,几分迟疑,“我…我也不知道……”声音有些疲惫。
林邑渺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那你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么?”
少女摇了摇头。
“那你的名字呢?”
少女依旧摇头。
“什么都不记得?”
少女点了点头。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嗯,对、对不起……不要赶我走,不要把我扔出去……”少女抱紧了被子,满脸的惊恐。
“你不要紧张,我们既然救你回来,当然不会把你随便扔在外面。况且外面还是风雨交加。”说到这里,林邑渺转过身对着一边站着的房贤道,“你们,带了行李吧,有换洗衣服么?”
“有。”房贤说着就转过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林邑渺指了指少女,“你来的时候衣服都湿了,待会儿那个小哥拿来衣服之后,你自己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可以么?”
“好、好的,谢谢你…那个……请问您叫什么……”
“我叫林邑渺,我是大学的校医,随便你怎么称呼都可以。”说着对少女淡淡道,“把手伸出来,我把把脉。”
一边的姜离白突然笑起来,“我记得,林医生你学的是西医吧,想不到还会把脉啊。”
正襟危坐连表情都毫无变化的林邑渺用毫无语气的声音回答,“我的副业需要,而且这里也没什么诊疗设备。”
姜离白望着对方的背影,又露出了奇怪的笑来,而这一幕,被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一并看在了眼里。
表情依旧神经质的程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应修也难得地安静。
不一会儿,负责拿衣服的房贤就回到了房间。
少女接过衣服之后,几个人就退了出去。
刚出门口,应修就把众人喊住,“去程大哥屋子里坐坐吧。”目的是什么,大家当然心知肚明。
也许是坐在靠窗的缘故,房贤觉得这间屋子的雨声特别大,偶尔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映照进来的电闪雷鸣,都叫人不免心惊。
“的确可疑。”应修摆弄着床头柜上复古台灯上的流苏。
程风也终于开了口,“没错,穿着可疑,语气可疑,表现也可疑,说什么失去记忆什么都不记得。而且这荒山野岭的,她一个人是怎么上来的?”
“你怎么看?”这句话,是林邑渺问姜离白的。
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来问自己的意见,姜离白也是微微一愣的样子,“就现在的情况看来,的确最可疑的就是这个少女了。不过……”
“不过什么?”应修连忙接话。
“不过,万一待会儿又出现点什么奇怪的人的话,可就……”
这的确是一个可能,现在他们的情况,简直是八点档连续剧剧情。房贤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牢牢记在心里。
“雨好大。”应修突然插了一句。
“再这么下去,不会有山洪吧。”姜离白跟了一句。
讨论的结果,似乎已经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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