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篱来到寝殿,见到躺着看他的女帝内心并没有多少起伏,相反很平静,她如每天一般诊脉,开药方,让如兰去抓药。
“谢谢你,把我救了回来。”女帝淡淡的道。
“你别说话了。”沈篱道“养着点气血,你现在身子太差,得好好调养。”
女帝想说什么,无奈沈篱不让她说话。
接下来的一周沈篱不让女帝操心任何关于朝政的事,安心给女帝疗伤,帮她理了理头发。女帝也已经知道自己的头发全白了,但是打理了一下勉强看着精神些。
隆冬的风吹得更紧了,女帝躺了好些天,虽然最近如兰会把目前的局势讲给女帝听,但女帝总是想出去逛逛。
“你就这么安定不下来?”沈篱看着床上百无聊赖的女帝。
“大梁这么多事需要我处理,我怎么安的下心。”女帝低声道。
“没有你的这些天前朝有如兰撑着,也没见怎么样啊,你安心养伤就是了。”沈篱道。
“我是不是活不长了?”女帝淡淡的问道。
“三年五载还没问题。”沈篱道“你以后别用内力了,再用真的压不住毒素。还有你身上好多毒素引起的并发症,必须好好治疗。”
女帝点了点头。
这时莺歌跑了进来,兴冲冲的对女帝道“启禀女帝,前线传来喜报,秦国退军了!”
女帝笑了笑道“想必他们也耗不起了,你一会告诉如兰让她在前朝多派人整顿军务,务必用最短的时间恢复大梁军事力量,另外从前线撤下来的联军一定要多加奖赏,并且派人去南方各国道谢。”
“遵旨。”莺歌行了一礼,退出寝殿。
“又开始了。”沈篱皱了皱眉。
女帝像犯了错误的孩子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如是这般又过了一个来月,赵谋等人班师回朝,女帝也终于可以随意走动了,在给赵谋接风的宴席上,女帝还是从前线回来之后第一次出现在众文武百官面前。
虽然女帝瘦了很多,但气色调养的还不错,白色的短发反倒增添了一丝英气。群臣见了稍稍放了心,大梁终于又可以回归正轨了。
女帝正与左右大臣交谈之时,瞥见沈篱身后的映雪在偷偷用手势给自己打暗号。女帝找了个理由暂时离了席。
“找我什么事?”女帝问。
“奴婢得到秦国的情报,秦王这些日子派使臣出使南方一众小国,离间他们与大梁的关系。秦王还和楚王结成了同盟,现在局势对大梁十分不利。”映雪低声道。
女帝对这些风声还是有所耳闻,并没有太过惊讶,她略一思忖道“之前的一战除了齐国燕国之外,中原各国全部参战,各国都消耗了不少国力,损失最大的是我们大梁,但秦国也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好处,秦王为了吞并大梁出此对策也是情理之中。”
“女帝打算如何应对?”映雪问道。
“你可有什么打算?”女帝反问道。
“奴婢没有打算,奴婢问了不该问的话,是奴婢僭越了。”映雪行礼道“只是奴婢听闻了秦国出使各国使臣的名单,其中不乏奴婢认识的人,女帝若是觉得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尽可以来找我。”
“我知道了,你有心了,需要你时自会叫你。”女帝语气冰冷的答道。
宴席结束,回到寝宫里的女帝召见了亲卫队的成员,讲了讲目前大梁的局势。
“女帝该如何安排?”莺歌问道。
“世人皆云说客出秦国,刺客出齐国,求贤若渴我不如秦王。”女帝道“原来有苏瑾在倒还好,现在苏瑾也不在了。本王虽然也派了使臣与南方各国友好交流,但并没有把握能赢得了秦国。”
“女帝怕不是要派我们刺杀秦国出使各国的使臣吧?”如兰思索道。
“不错。”女帝点头“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非常时期还是得用非常手段,光是保住名誉,保不住江山又有何用?想必本王的名声在中原并不怎么样,又何妨再多加一个恶名呢?”
“但听女帝吩咐。”众人行礼道。
“莺歌负责吴国,月瞳负责南唐,如兰负责南汉,至于大理,”女帝顿了顿道“莺歌你一会通知映雪,大理方面由她负责。”
“是!”众人应道。
“明日一早你们就启程,速去速回。”女帝道。
“是!”众人领命,纷纷离开了寝殿。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女帝淡淡的道“你负责暗中跟踪映雪,如果她做出不利于大梁的事,斩立决。”
“遵命。”那身影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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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驰骏马行至永州,分别去往各国。然而映雪没有去大理,而是调转马头向南唐进发。
刚行至南唐国都潭州的月瞳便在驿馆看见了有秦国标志的马车。经过打听正是秦国出使南唐的使者。月瞳查明了秦使入住的客房,并且查明了三人入住,于是租了刺杀位置极佳的客房,等待夜幕降临。
这夜子时,月瞳悄悄潜入秦使客房,来到床前,一刀抹了那人的脖子。这时她突然回过身,手持双刀抵挡,但见十几把长刀架在月瞳的双刀之上。
“如情报所言,你果然能看见周围有多少生命体。”拿长刀的一男子先开口道。
月瞳冰蓝色的眼眸在月光的映衬下闪着寒光,她推开刀,后撤两步问道“来者何人?”
“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吧?”那男子讥笑道“你大半夜的杀了我们秦使大人,你倒来反问我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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