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在即，每日训练收营后人困马乏，沾褥即眠，闲暇时间愈发稀有，组队蹴鞠逐渐成为奢望；就连今晚这样，二舅专门为我这个亲兵开战前小灶，讲解带兵的要领，也已十分难得。
“沙漠作战技巧，乃先周赵秦与汉家将领从多年沙地实战中摸索总结而得出，阅读孙吴兵法并不会告诉你这些作战细节。我现在这么推演，你可能会觉得云里雾里；等你进沙漠里跑跑，见到实景，自然会有更深切的体会。”
注意到我已经困得忍不住揉眼睛，仍旧强撑着听他传道授业，大将军无奈地笑了笑，执起我的手，拉着我进到寝殿，把我摁进被窝。
“舅父，我想要。”我握住男人修长的手指，阻止他离开。
很快我便被对方健硕有力的臂膀摁住。
“这么晚了，赶紧休息吧，最近训练辛苦，怕你受不了。”
“可是，拜将祭祀之后就得禁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同舅父一起做亲密的事呢。”我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缩进大将军温暖的怀里蹭啊蹭拱啊拱，果然对方很快便妥协投降。
“真拿你没办法。只一次，不许多要。”
“好嘞！”我立时睡意全无，翻身骑上男人的胯骨，兴奋地摩拳擦掌，“舅父最近辛苦，您躺着，我自己来。”
“随你，你喜欢就好。”见我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二舅忍俊不禁。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寝殿里荡漾。身下人眉间尽是隐忍克制的神情，他紧咬着下唇仰起头，锁骨与脖颈之间撑起好看的线条。
骑在大将军身上，就像骑着一匹健硕的骏马，随他飞驰草原，越过沙漠，一同奔袭龙城，奇袭朔方，夜袭匈奴右贤王……
努力攀爬过充满漩涡的海洋，直到抵达开满欲望之花的彼岸；我瘫软在大将军结实的胸膛上，任快感的余韵流窜于全身。
“今晚到此为止吧。”
“可是您还没出——”
“我说的‘一次’指的是让你开心一次。好了，快睡吧。”他将我摁回榻上，在我额间留下轻轻一吻，起身寻找水盆和帕巾。
即将跌入梦乡之前，我望见月色中男人朦胧的背影。我知道舅父不愿累着我，可是这样只做一半忍着也很痛苦不是么……
***
晨光熹微，训练形成的规律作息使我先于大将军醒来。昨夜占据主动权，身体并没有留下太多不适之感，我起身下榻，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你这里怎么回事？”背后毫无预警地响起舅父的声音。
“没，没什么。”我一边忍住呛咳一边急忙转身。
大将军走过来，轻拍背部帮我顺气。他的手朝下探去，碰触到青紫的瘀痕，胸膛好一阵起伏。
“被陛下责罚了么？”
我“嗯”一声表示承认。
“对不起。”男人温柔的怀抱紧紧箍住我，绵绵密密的吻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我没事的舅父，不用担心我。”我朝他绽开一个笑容，随即闭上眼，恣情享受这不可多得的缠绵时光。
至于为什么会被陛下责罚，大将军并未追问——当着愠恼的帝王之面爽利地收下长公主的礼物，当晚我就尝到了报应的滋味。
雪夜印着月华，自翡翠色的窗棂间洒下来，地龙内的炭火温暖了整个天梁寝殿。
轻纱帐内哀哀哼唧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记住了吗？玉带钩这种定情信物，今后不许乱收！”帝王手上暂歇，声音冷冽。
“卫长表妹只说是平安符，臣如何猜得到那是定情信物。”我不忿地反驳道。
天子阴沉着脸，又是一鞭落下来，正巧叠在原先的掌印上，疼得我一激灵。
“陛下您轻点轻点，大战在即，您忍心打伤您心爱的骑兵么。”
“哼，朕巴不得你别去前线，打断腿困在朕身边最好。”
眼前忽然浮起朦胧的水雾，我赌气别过头去不作声，心中默默地想念起远在北境务军的舅父。自从我决定跟着大将军去前线，最近陛下经常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床笫情事亦失去往日的温柔耐心；若是大将军在京，我定不至于受这份罪，遭这份委屈。
帝王终于打够停手，丢掉小羊皮鞭，带着凉意的手指蘸着脂膏探入我身后细细涂抹。手指撤出的同时，火热的躯体贴上来，尝试进入几次，但没有成功。
“放松。”察觉到我的异样，他的语气终于放软，覆在我身后不断啮咬着我的脊背，又抚上我敏感的腰肌来回摩挲。我闭上眼深呼吸，由着他扳住我的肩缓缓挺进；痛感与快感交织侵袭而来，我不争气地轻哼出声。
“想去就去吧，朕不会再阻拦你。不过既然决定上战场，就给朕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男人说着，双手固定住我的胯骨，逐渐加大了挞伐的力度。
我仰躺在榻上，愣愣地瞪着红漆房梁上的金凤花纹。夜已过半，双方都精疲力竭，帝王才终于满足，决定收云霁雨。
内侍端来热水为我清理，巾帕刚碰到臀尖，我立刻哀嚎起来。身后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被压到麻木的腿根无法合拢地抽搐，屁股上的鞭痕遭热水一激，更是火辣辣地烫。
天子屏退内侍，俯身吻上我的唇。我偏过头，躲开了他。
“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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