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没说要和你有孩子。”
刘盈：……
他刚想酸两句，就听见那软软的嗓音道：
“我不孕。”
“！”
瞧见他惊吓的模样，她敛眉，有些淡淡的怅然。
“淑君……”
刘盈一脸歉意。
原来如此。
难怪吕后要为她过继刘恭。
先前刘盈还纳闷，明明张皇后那么小，有的是机会和汉惠帝造人。
吕后就迫不及待，大婚没多久就把刘恭过继。
原来……
是她无法生育。
刘盈一阵恍惚，心底钝钝地疼。
他把她紧紧搂住，想就这么揉进怀里。
张淑君轻笑，推搡他一下。
“你又不想和我有孩子。”
“难过什么？”
他涩然，委屈地纠正：
“怎么还是我不想有了？”
“是不能有！”
“下一世，下一世再有吧。”
“我就不是舅舅，你不是我外甥女。”
“咱们能生一窝！”
“……”
她眼角微抽，说得漫不经心：
“下一世，你该是个女子。”
刘盈风中凌乱，脸上有些躲闪。
“淑君，你、你都知道了……”
张淑君懒得搭理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目养神，独留刘盈满脸窘迫。
他知道他掉马掉得很早很快，没想到居然这么彻底……
好吧。
他在张皇后面前是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车辇内骤然沉寂下来。
许久，张淑君轻声询问：
“阿盈，你叫什么名字？”
刘盈微怔，他轻笑，胸腔内充斥着莫名的情绪。
满足、感动、欣喜、迷恋……
他知道她问的什么。
他也要认真回答：
“刘盈。”
——我也叫刘盈。
她眼中含着笑意。
“张嫣，张淑君。”
她抬眸，他低头，相视一笑。
他以为他溺毙水中，从此万古如长青。
她以为她幽禁深宫，死亡即是最后解脱。
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
“给你讲隋文帝，是我也想为你六宫虚设。”
“宠你，爱你，携手走过风雨诡谲的人生岁月……”
刘盈靠近她耳朵低呢，她身子一颤，双手环住他的腰。
“嗯，我知道。”
“下次给你讲明孝宗和张皇后。”
“好。”
刘盈温柔浅笑。
“下下次，给你讲孝惠帝和孝惠皇后。”
“好。”
“不。”
他自言自语。
“还是让你自己感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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